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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我爷爷的那些事

第十四章 德仙老家的见闻

“二弟,娘带我们去外公家,你还赖床不去啊?”我姐姐手伸进被褥拉我起床,她碰到我的身子,惊叫道:“好烫啊!生病啦?”

我点着头,恹恹道:“发烧了。”

惊叫声引来我家人慌张的脚步。我父亲摸着我的脑门,关切地说:“躺着歇会儿呗,煎些药汤给你……”他转头对我母亲说:“你带他们三人去吧!”

“要不改天去吧。”我母亲抱起爬到我身侧的我弟弟,征求地看着我大哥我姐姐。

“不嘛,街坊盛传姥姥邻居家的狗添了一窝猫崽崽,大家都嚷着去看,我也要去!”我姐姐任性道。

“娘带小妹去吧,我留在家照看二弟。”我大哥通情达理地说。

“还是放心走吧,别忘了咱家平常就是给别人治病的。”我父亲信心十足地把他们打发走了……

服过药歇息了一会儿,感觉舒坦多了,我爬起来穿好衣服,活络活络筋骨,便进书房看了半晌书。

“二少爷你生病了?”书房外传来林德仙焦急的问候声。

“哦,好多了……德仙你回来啦……”我从书架上抽出《海国图志》对着已进来的他说:“给你推荐这本书看。师夷长技以制夷。”

他嘻笑道:“什么夷不夷的这般拗口……”他把书随手搁在桌上,张开阔嘴自嘲道,“二少爷,你明知道我不爱看书,还逼我……蜘蛛网。”突然他惊慌失措指着屋角。

我抬头寻觅,屋角挂着半张残破、沾满灰尘的蜘蛛网。

我不屑地撇撇嘴,嘲笑道:“瞧你脸吓得都青了。不就一张破蜘蛛网呗!”

他心悸说:“你不知道,我在老家也见到一张,现在想起来还不可思议呢。”

“那你说来听听。”我继续嘲笑他。

林德仙晃了晃头,娓娓道起回老家的见闻。

 

 古镇西南约八里远有一座小山丘,山上绿茵茵的杂树,野生的苦楝、樟树、松树、杉树、枫树占着一块块地盘,尽情地把树冠向四周舒展。山腰底下交错种着文旦柚树、橘树、龙眼树、荔枝树、枇杷树,更多的是龙眼树。山麓点缀着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,虽然生活过得艰辛,但茅庐顶棚新修葺的稻草或麦梗显示着主人的勤劳;家境好些的清一色红土夯筑的土房,班驳的墙体标榜住在这里的人家有一定的历史。在这些土房子前面有一畦畦甘蔗地。这就是我的老家。

林德仙回到老家,文旦柚树上还挂着未摘下的果子。冬天的田地荒弃着,有蛮劲的小伙子勤快地搬来石碾、舂臼,扛来青石板架起石桌,广阔的田野上顿时热闹非凡。农人们或耍刀舞棍,或掰腕较力。尽管常常饥不果腹,但不亦乐乎。小孩子们也在宽旷的田里疯玩。在老家的林德仙野性自然流露,他马上加入这一行列,并且成为孩子王。

他们的游戏大多是模仿戏文里的故事。“六大锤大闹朱仙镇”是最常玩的。摘几个柚子,折几根树枝,往圆溜溜、黄橙橙的柚子里一插,就是一对铁锤。林德仙最爱扮岳云。田畦中拔起麻杆捋下外皮,搓成麻绳挂在脖上,胯下横根麻杆就是“赤兔马”,领着“严成芳”、“何元庆”等,一个个手拿铁锤,威风凛凛,咿呀乱叫,把“金兀术”驱赶得满山躲藏。

林德仙一马当先,直冲“金兵”阵营,孤军追赶“金兀术”。在山上的杂树林里,“金兀术”一声惊叫,转身与他碰个正着。两人人仰马翻摔倒地上。

林德仙从地上一跃而起,学着戏文里的唱腔念道:“呔,哪里走?”说着就要抡下“铁锤”。

“金兀术”惊魂未定,颤抖着指向上方,道:“蜘……蛛,很……很大……大的蜘……蜘蛛。”

林德仙顺着同伴手指方向,瞄见两棵樟树之间结着一个簸箕大的蜘蛛网,网**一只蜘蛛仅身子就有碗大,加上八条腿,足有盆大,正晃晃悠悠坐在网里。

愣是胆大的林德仙也吓了一跳,不由拉着同伴后退几步,定睛端详许久,原来网上挂的是蜘蛛蜕下的空壳子,随着微风晃动,蜘蛛真身早已不知去向。

后面的同伴这时刚好赶到。林德仙说:“这么大的蜘蛛,可从来没见过。”

人多了,小孩子的胆稍微大了些,林德仙指派“金兀术”:“去叫大人们来看看!”

听到大伙儿吵吵嚷嚷奔过来,孩子更大胆了。他们小心翼翼地靠前,一个细心的孩子叫道:“大家看,这蜘蛛网中间的丝似乎有点怪异。”

“好像有点蓝颜色。”

“对,蓝的丝”

“唉,别挤了。”一个花白胡子老农挡着小孩,吆喝道:“当心网破了……嗨,德仙你识字,快来认认吧!”

“这些蓝的丝倒像一个‘亡’字。”林德仙描着蓝丝勾勒着笔画说。

“什么‘亡’。”旁人奇怪道。

“灭亡的‘亡’。”林德仙大声解释。

大家七嘴八舌,议论纷纷。有胆大的还在四处寻找,企图能够发现大蜘蛛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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